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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浆中tau蛋白磷酸化表达在多奈哌齐治疗阿尔茨海默病中的机制研究  PDF

  • 付晶
  • 张成发
  • 安春贺
  • 吴诗卉
  • 于慧
齐齐哈尔市第一医院(南方医科大学附属齐齐哈尔医院)神经内四科,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0

中图分类号: R741

最近更新:2024-09-18

DOI:10.16636/j.cnki.jinn.1673-2642.2024.04.0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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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

目的

基于血浆中tau蛋白磷酸化探讨多奈哌齐对阿尔茨海默病(AD)的保护机制。

方法

2019年1月至2022年7月从齐齐哈尔市第一医院神经内科招募了两组参与者作为样本。在第一组样本中包括58名轻度至重度AD患者和20名健康老年对照组;另一组样本包括37名轻度至中度AD患者的样本,其中18名患者接受了24周的多奈哌齐治疗,19名患者接受了24周安慰剂治疗。从患者的血液标本中提取神经元衍生的细胞外囊泡(EV),采用酶联免疫吸附分析试剂盒对β淀粉样蛋白42(Aβ42)、P⁃T181⁃tau、P⁃S396⁃tau、总tau蛋白(t⁃tau)、神经颗粒蛋白(NRGN)水平进行分析。

结果

与对照组相比,AD患者的EV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、P⁃S396⁃tau水平显著升高(P<0.05),NRGN水平显著降低(P<0.05)。在AD患者中,t⁃tau、NRGN和沉默转录因子(REST)的EV水平与简易智力状态检查量表(MMSE)和阿尔茨海默病合作研究–日常生活活动量表(ADCS⁃ADL)评分呈负相关(P< 0.05),并与阿尔茨海默病评估量表–认知子量表的14项扩展版本(ADAS⁃cog+)评分呈正相关(P<0.05)。在为期24周的治疗期间,与安慰剂组患者相比,多奈哌齐组患者血浆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6⁃tau的表达水平(EV水平)从基线水平到第24周结束时均呈显著降低趋势(P<0.05)。

结论

轻重度AD患者血浆EV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3⁃tau水平升高。t⁃tau、NRGN和REST的水平增加与认知功能和生活能力的下降相关。多奈哌齐治疗可使轻中度AD患者血浆中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6⁃tau的表达水平降低。 [国际神经病学神经外科学杂志, 2024, 51(4): 23⁃27]

电子、语音版

阿尔茨海默病(Alzheimer's disease, AD)是最常见的痴呆症,主要是由预期寿命的平行增加引起的,迫切需要开发合适和有效的治疗药

1。多奈哌齐是目前治疗轻中度AD的一线药物,是一种选择性和可逆性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,对乙酰胆碱酯酶表现出高度的特异2。在双盲、安慰剂对照试验中,多奈哌齐显示出轻度,但具有统计学意义的认知、行为和功能改善,但是关于其神经保护机制仍有待进一步研3⁃4。大脑和脑脊液(cerebrospinal fluid, CSF)中β淀粉样蛋白(amyloid β⁃protein, Aβ)、tau病理性增加和突触元件缺失是监测AD发病和药物治疗过程中的有用生物标志5。这些生物标志物的检测涉及复杂、昂贵和(或)侵入性手段,限制了其作为常规检测手段使用。因此,寻找可靠的外周生物标志物是当前AD研究的重点。

神经元衍生的细胞外囊泡(extracellular vesicles, EV)是由中枢神经系统神经元释放的核内体来源的细胞EV,能够穿过血脑屏

6。对AD的研究表明,循环中的EV含有病理分子,如Aβ42、总tau蛋白(t⁃tau)蛋白和磷酸化tau蛋白突触蛋白,这可能成为有效的生物标志7。因此,本研究旨在考察这些血浆EV标记物随AD严重程度的变化及其与认知能力测量的相关性,同时还在接受多奈哌齐治疗的AD患者中评估了血浆EV标记物的变化情况。

1 对象与方法

1.1 一般资料

2019年1月至2022年7月从齐齐哈尔市第一医院神经内科招募了两组参与者作为样本。

纳入标准:①符合AD诊

8;②简易智力状态检查量表(Mini⁃Mental State Examination, MMSE)得分12~25分;③进行了需要支持临床诊断的脑部CT和(或)MRI检查;④参与者在采血前至少1个月未服用全身性皮质类固醇、抗帕金森病药、麻醉药或胆碱酯酶抑制剂。

排除标准:①患有任何其他重大神经或精神疾病、活动性过敏、不稳定医疗状况或具有临床意义的实验室异常的受试者;②在医学评估中表现出有临床意义的抑郁症和(或)汉密尔顿抑郁量表17项子量表得分高于15分的患者。

在第一组样本中,纳入了58名轻度至重度AD患者(19名轻度、21名中度和18名重度AD病例)和20名健康老年对照组(15名女性)。

在第二组样本中,纳入了37名轻度至中度AD患者的样本,其中18名(轻度9例和中度9例)患者接受了24周多奈哌齐治疗(第1~4周:每日1次,每次5 mg;在第5~24周:每日1次,每次10 mg),另外19名(轻度9例和中度10例)患者则接受了24周安慰剂治疗。

在开始研究前,所有参与者签署了书面知情同意书。

1.2 L1细胞黏附分子阳性EV标志物的测定

在AD和对照病例的基线,以及在多奈哌齐治疗AD患者的基线和第24周(研究终点)时获得用于EV蛋白测定的血液样本,并对这些患者的血浆神经元衍生的EV进行处理,以测定EV中Aβ42、总tau蛋白(t⁃tau)、苏氨酸181磷酸化的tau(P⁃T181⁃tau)、丝氨酸396磷酸化的tau(P⁃S396⁃tau)、神经颗粒蛋白(neurogranin, NRGN)和阻遏物元件1⁃沉默转录因子(repressor element 1 ⁃ silencing transcription, REST)的水平。

根据Winston

9描述的程序方法,从血浆中分离和鉴定L1细胞黏附分子(L1 cell adhesion molecule, L1CAM)阳性EV。使用磁性免疫捕获方法(EXOFLOW;美国System Biosciences公司)从2.5 mL的人血浆中捕获和分离EV,并使用荧光激活细胞分选术(FACS)辅助分选。

对提取的EV进行L1CAM富集。纳米粒子跟踪分析术用于EV的尺寸分布表征分析。使用二辛可宁酸蛋白质测定试剂盒(美国Pierce Biotechnology公司)测定EV的蛋白质浓度。

通过人特异性酶联免疫吸附分析(enzyme⁃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, ELISA)法对Aβ42(英国Fujirebio公司)、P⁃T181⁃tau、P⁃S396⁃tau、t⁃tau(美国Life Technologies/Invitrogen公司)、NRGN、REST(美国Research Products⁃Katy公司)进行定量分析。

1.3 量表和其他临床评估

使用MMSE和阿尔茨海默病评估量表–认知子量表的14项扩展版本(Alzheimer's Disease Assessment Scale⁃cognitive subscale, ADAS⁃cog+)评估AD患者的认知功能。ADAS⁃cog+在检测AD患者认知功能变化方面较ADAS⁃cog具有更高灵敏

10。在ADAS⁃cog+中,较低的得分或负得分表明AD患者认知功能较好或认知功能改善。

采用阿尔茨海默病合作研究–日常生活活动量表(Alzheimer's Disease Cooperative Study⁃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, ADCS⁃ADL)对AD患者的日常生活能力进行评估。ADL的得分较高表明AD患者认知功能较好。

AD的严重程度根据基于7项临床访谈的严重程度印象和护理人员输入量表(Clinical Interview Based Impression of Severity, CIBIS)进行分级,CIBIS评分为3~5分(3=轻度AD;4=中度AD;5=重度AD

11

1.4 统计学方法

采用SPSS 16.0进行统计学分析。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均数±标准差(x-±s)表示,两组间比较采用成组t检验,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。计数资料以例数和百分率[n(%)]表示,组间比较使用卡方检验或Fisher精确检验。采用皮尔逊相关系数分析不同变量之间的相关性。P<0.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。

2 结果

2.1 AD组和对照组患者的血浆EV标志物水平比较

对照组和AD组患者的平均年龄和性别分布相似。两组患者的MMSE和ADAS⁃cog+评分比较,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(P<0.05)。与对照组相比,AD患者的EV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、P⁃S396⁃tau水平显著升高(P<0.05),NRGN水平显著降低(P<0.05)。见表1

表1  AD组和对照组患者的血浆EV生物标志物等指标的比较
项目对照组(n=20)AD组(n=58)t/χ2P
平均年龄/岁;(x-±s) 74.42±5.64 74.77±7.46 0.084 0.774
性别(女)[n(%)] 15(75.0) 46(79.3) 0.280 0.603
MMSE评分/分;(x-±s) 28.10±0.91 17.59±4.70 85.613 <0.001
ADAS⁃cog+评分/分;(x-±s) 17.07±4.71 41.10±17.54 22.756 <0.001
42/(pg/mL) ;(x-±s) 1.25±0.38 1.85±0.50 5.582 0.020
t⁃tau/(pg/mL) ;(x-±s) 3.39±0.88 4.26±0.98 10.937 <0.001
P⁃T181⁃tau/(pg/mL) ;(x-±s) 2.28±1.12 3.40±0.81 27.865 <0.001
P⁃S396⁃tau/(pg/mL) ;(x-±s) 2.64±0.15 2.93±0.16 15.217 <0.001
NRGN/(pg/mL) ;(x-±s) 5.52±0.73 4.83±0.46 11.953 <0.001
REST/(pg/mL) ;(x-±s) 6.08±0.58 5.69±0.89 3.056 0.082

注:  MMSE=简易智力状态检查量表;ADAS⁃cog+=阿尔茨海默病评估量表–认知子量表的14项扩展版本;Aβ=β淀粉样蛋白;t⁃tau=总tau蛋白;NRGN=神经颗粒蛋白;REST=阻遏物元件1⁃沉默转录因子。

2.2 AD患者血浆EV标志物水平与疾病严重程度的关系

与对照组比较,轻中度AD组和重度AD组患者的EV中Aβ42水平增高(P<0.05)。与对照组比较,轻中度AD组和重度AD组患者的EV中t⁃tau水平增高,重度AD组患者高于轻中度AD组患者(P<0.05)。与对照组比较,EV的P⁃T181⁃tau水平轻中度和重度AD患者增高(P<0.05)。轻中度AD组患者的P⁃S396⁃tau的EV水平高于对照组和重度AD组(P<0.05)。与对照组和重度AD组比较,轻中度AD患者的EV中NRGN和REST水平均降低(P<0.05)。见表2

表2  对照组、轻中度AD组和重度AD组患者的血浆EV标记物与疾病严重程度的关系
项目对照组(n=20)轻中度AD组(n=40)重度AD组(n=18)FP
42/(pg/mL) ;(x-±s) 1.25±0.38 1.54±0.21* 1.90±0.64* 10.380 0.001
t⁃tau/(pg/mL) ;(x-±s) 3.39±0.88 3.86±0.48* 4.43±0.36*# 28.720 <0.001
P⁃T181⁃tau/(pg/mL) ;(x-±s) 2.28±1.12 2.99±0.88* 3.59±0.66* 14.560 <0.001
P⁃S396⁃tau/(pg/mL) ;(x-±s) 2.64±0.15 2.96±0.15* 2.75±0.15*# 22.750 <0.001
NRGN/(pg/mL) ;(x-±s) 5.52±0.73 4.86±0.43* 5.24±0.51*# 11.300 <0.001
REST/(pg/mL) ;(x-±s) 6.08±0.58 5.71±0.15* 5.88±0.17*# 7.755 0.001

注:  *为与对照组相比,P<0.05;#为与轻中度AD组相比,P<0.05。Aβ=β淀粉样蛋白;t⁃tau=总tau蛋白;NRGN=神经颗粒蛋白;REST=阻遏物元件1⁃沉默转录因子。

2.3 AD患者血浆EV标记物与认知功能的相关性

在AD患者中,EV中t⁃tau、NRGN和REST的水平与MMSE评分和ADCS⁃ADL评分呈负相关(P<0.05),与ADAS⁃cog+评分呈正相关(P<0.05)。见表3

表3  AD患者血浆EV标记物与认知功能的相关性
项目t⁃tauNRGNREST
rPrPrP
MMSE评分 -0.267 <0.01 -0.262 <0.01 -0.194 <0.05
ADCS⁃ADL评分 -0.226 <0.05 -0.257 <0.01 -0.269 <0.01
ADAS⁃cog+评分 0.237 <0.05 0.293 <0.01 0.225 <0.05

注:  MMSE=简易智力状态检查量表;ADCS⁃ADL=阿尔茨海默病合作研究-日常生活活动量表;ADAS⁃cog+=阿尔茨海默病评估量表-认知子量表的14项扩展版本;t⁃tau=总tau蛋白;NRGN=神经颗粒蛋白;REST=阻遏物元件1⁃沉默转录因子。

2.4 多奈哌齐对AD患者血浆EV标志物的影响

多奈哌齐组和安慰剂组的临床特征和EV标志物的基线水平相似。治疗24周后与安慰剂组相比,多奈哌齐组诱导EV中的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6⁃tau水平显著降低(P<0.05)。治疗24周后与安慰剂组相比,多奈哌齐组的EV中的NRGN和REST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(P>0.05)。见表4

表4  多奈哌齐对AD患者血浆EV标志物的影响 ( pg/mL) ;(x-±s )
项目安慰剂组(n=19)多奈哌齐组(n=18)tP
42
基线 1.87±0.63 1.84±0.56 0.109 0.902
治疗24周 1.74±0.53 1.08±0.34 2.040 0.045
t⁃tau
基线 4.21±0.97 4.18±1.18 0.077 0.926
治疗24周 4.41±0.92 3.86±1.01 2.824 0.034
P⁃T181⁃tau
基线 3.41±0.97 3.60±0.85 0.301 0.876
治疗24周 3.26±0.82 3.23±0.78 4.900 0.009
P⁃S396⁃tau
基线 2.83±0.87 2.92±0.86 0.444 0.643
治疗24周 2.75±0.85 2.65±0.86 2.770 0.037
NRGN
基线 5.09±1.05 5.20±0.90 0.811 0.447
治疗24周 5.14±1.13 4.97±1.35 1.340 0.266
REST
基线 5.74±0.91 5.78±1.06 0.376 0.833
治疗24周 5.71±0.88 5.40±0.91 1.497 0.207

注:  t⁃tau=总tau蛋白;NRGN=神经颗粒蛋白;REST=阻遏物元件1⁃沉默转录因子。

3 讨论

有荟萃分析显示,血浆EV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、P⁃S396⁃tau和NRGN水平的测定可作为有效诊断AD的血液生物标志

6。研究表明,血浆EV中Aβ42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6⁃tau的升高,以及NRGN和REST水平的降低可将对照受试者与轻中度AD患者区分开12。有研究发现,P⁃T181⁃tau、P⁃S396⁃tau和Aβ42在EV中的水平增加可预测AD的发展,并且EV中Aβ42水平增加使轻度认知障碍受试者发展为AD痴呆的风险增加8.513。其他研究报道,血浆EV的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NRGN水平在区分AD患者和对照组方面具有与CSF标志物相似的诊断能7。此外,在临床前和痴呆AD阶段也可观察到NRGN和REST在EV中的水平较对照组降14。然而,所有这些研究主要包括轻度AD患者,并没有评估这些血液生物标志物水平的变化与AD痴呆临床过程中认知的相关性。因此,本研究的第1个目标是确定EV中6种标志物的水平与AD患者认知功能的相关性。本研究结果显示,除了REST之外,所有血液指标在对照组和AD组之间都有显著差异,轻中度AD患者的血浆EV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3⁃tau水平高于对照组,NRGN和REST低于对照组。在AD患者人群中,除P⁃S396⁃tau外,所有EV标志物都随病情严重程度进行性增加。这与多数研究报10⁃12的结果一致。

本研究结果表明,Aβ42和P⁃T181⁃tau的主要变化发生在AD的早期。这一结论得到了以下发现的支持:在AD的临床前和痴呆阶段,这两个指标在EV和CSF中的水平的变化是相似

15。在轻中度AD病例中,Aβ42和P⁃T181⁃tau的EV水平与血清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(brain⁃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, BDNF)水平成负相关,但与AD患者的认知功能指标无显著相关性。BDNF与Aβ42和P⁃T181⁃tau的负相关提示神经营养因子可以对抗AD的致病因15。相较于正常对照组,在临床前AD和AD痴呆女性中血清BDNF降15。其他学者也发现,EV中的Aβ42和P⁃T181⁃tau水平与MMSE和ADAS⁃cog指数之间缺乏相关16

一项为期20周的临床试验结果显示,在轻度认知障碍受试者中,Aβ42、NRGN和其他突触标记物在血浆EV中的水平不受生长激素的调

17。另一项研究发现,与安慰剂干预相比,以正念为基础的压力减轻干预增加了具有AD风险因素老年人的血浆REST水平,而REST水平的增加与压力和AD风险相关的精神症状的减少相14。在本研究中,我们发现多奈哌齐降低了轻中度AD患者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6⁃tau在EV中的水平。这些标志物表达的变化表明多奈哌齐治疗可减少神经元中Aβ42和tau的产生和tau的磷酸化,最终减少神经元的损失。其他学者也观察到,循环中t⁃tau水平升高的轻度AD患者病情恶化更13。因此,EV中的t⁃tau水平降低将有助于改善AD患者的认知缺陷。

目前,多奈哌齐如何影响AD患者血浆EV中Aβ42和tau水平及tau磷酸化的机制尚不清楚。但有研究证实,多奈哌齐治疗可使血清中BDNF水平增加和TNF⁃α水平减

18。此外,研究发现,血清BDNF水平和脑脊液Aβ42水平之间呈正相关,这一发现提示,血清BDNF水平的升高可能代表了对Aβ病理的适应性或保护性反15。因此,多奈哌齐治疗可使血清BDNF水平增加,从而降低EV中Aβ42和P⁃T181⁃tau水平。研究还发现,多奈哌齐治疗可降低AD患者循环中的TNF⁃α水平,在EV中t⁃tau水平与血浆中TNF⁃α水平呈正相19。因此,在接受多奈哌齐治疗的患者中,血浆中TNF⁃α水平减少的同时血浆EV中t⁃tau水平也会减少,这种相互作用值得进一步研究。

总之,本研究发现,轻重度AD患者血浆EV中Aβ42、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3⁃tau水平升高,而EV中t⁃tau、NRGN和REST水平的增加与认知功能和生活能力的下降相关。此外,多奈哌齐治疗使轻中度AD患者的血浆EV中t⁃tau、P⁃T181⁃tau和P⁃S396⁃tau水平降低。因此,采用神经元衍生的细胞EV可作为监测多奈哌齐治疗AD疗效的有效工具。

由于本研究纳入的样本量较少,本研究的结论需要在未来更大样本量的前瞻性研究中进行验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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